辞旧岁(备考中)

blbggl都吃,日常出坑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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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和我聊天吗

【银讯】故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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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咕我找到我账号了


复建一下,大概是走走剧情走走肾的垃圾故事

ooc归我爱情归我cp


吸血鬼au

(一)


“一杯麦芽酒,加百分之三的b型血。”讯使穿过群魔乱舞状的人群,坐到吧台前的空位,铁锈味和各色香水混杂的味道妖娆的编织成网,仿佛让那些闪烁斑斓的灯光有了气味,笼罩着这个地下酒吧里的所有人。

酒吧名叫Acasă,开在一个短租宾馆楼下,出了门再走上几百米就是火车站,这个交通无比迅速发展的年代不怎么有人喜欢坐铁皮火车摇摇晃晃的走上六七个小时,世上太多更快捷的交通工具能将人带回故乡或送往他乡。

讯使很多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坐的火车,那个年代甚至还只有蒸汽火车,烟囱呜咽着吐出白色的浓烟,火车一共走了整二十四个小时,他专门挑了凌晨的车,带着不多的行李坐到车厢的角落,火车驶出车站,遥远连绵的喀兰山与苍翠的雪松灌木越退越远,讯使看了半夜,直到天光乍破,他才拉起窗帘,把脸埋进领子自沉沉睡去,再睁眼,窗外的夜色便换了风景。

车门关上的刹那耳边“砰”的一声,像是根柔软坚毅的弦突然崩裂。


“他们在吵什么?”讯使喝了一口酒,问一旁灰色头发的年轻姑娘。

德克萨斯回答:“在争论吸血鬼是不是会做梦。”,她放下酒杯,酒杯里液体红润饱满,看的出里面的血液含量早就超过了百分之五十。

“据说纯种吸血鬼是不会做梦的。”破天荒的,往常沉默寡言的德克萨斯今天和讯使多聊了几句,也许是因酒精作用,“但我们这些接受初拥转换而来半吊子不一样,我们会做梦,会在梦里看到失去或渴望的东西。”

讯使和德克萨斯都是吸血鬼,经过初拥长出尖利的牙齿,获得不死的生命,当然此后阳光便与他们绝缘,普通的人类食物也别想吃一口,除非你想之后胃里翻天覆地吐上半天。

不过,酒精可以,加了鲜血就更加带劲,所以才会有专为吸血鬼开设的酒吧隐居在人们的视野外,Acasă的老板是个纯血种吸血鬼,名字发音是华法琳,酒吧开了也许有上百年,客人与老板一起容颜不变,作为吸血鬼他们只担心两件事其一是被吸血鬼猎人拿银质子弹打爆脑袋,其二是在这里喝多了酒出门躺倒再一睁眼正好看到明天的太阳。

没有吸血鬼会喜欢有人祝福他“你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那么你梦到了什么?”

讯使无意加入大群人的谈论,德克萨斯也一样,两个人的交谈比较舒适。

“我...”德克萨斯说了一句,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化,原本神色寡淡的脸上露出慌乱与牙咬切齿,讯使以为自己问了失礼的问题,正想要道歉,鼻端却闻道一股甜美的味道。

这甜美仅对于吸血鬼,那是新鲜的血液,还温热着,上一秒一定还流淌在某一根脆弱的血管里。

人群起了骚动,他看到灯光下有人露出一点晶白的牙齿,各色的瞳孔都开始充血变成统一的红,德克萨斯站起,把钱扔在吧台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群向着某个方向奔过去,讯使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酒吧门口附近正好被打上一道红色的光,银白头发的鲁珀族姑娘穿着黑衣,眼睛与唇瓣都弓起,笑得迷人又神经质,她举起一只手,割开的掌心里鲜血流淌,滚过手腕,缠上露出的小臂,灯光都如浸润了血色。

她仿佛不知道自己像是饥荒年救济所发放的黄油面包一样诱人,她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露出挑衅般的笑容,嘴唇翕动,“德克萨斯,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几乎是挟着这个鲁珀族冲出了酒吧,被撞出空隙很快合拢,门上的摇铃叮当响,还有人恋恋不舍的嗅着空气里未散去的血腥味。

某个吸血鬼揉了揉自己被撞到的肩膀,抱怨道:“这样的事还是少来几次好,否则总有一次我会忍不住冲上去咬断德克萨斯这位小女朋友的喉咙。”

“那你可能会被双刀切成几块。”

“被德克萨斯?”

“不不,被拉普兰德,哦,也就是你所说的小女朋友。”

甜美的血腥味逐渐淡去,讯使听着闲谈杯中酒见了底,盛着灯光,他把钱压在酒杯下推回吧台,起身绕过人群,酒吧在这个时间进多出少,他逆着人流往外走。讯使不嗜酒,也几乎没有过醉酒的经历,他两天来Acasă喝一杯酒,原因只是他曾经作为依特拉的饮食习惯——正餐前要喝一杯麦芽酒才健康。

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却被讯使固执的维持了很多年。


我们说过,出了Acasă不远就是火车站,火车站旁有几条深而长远的小巷,输血管一样将出站涌出的人输送入城市的任意地方。

这里也是绝佳的捕食场所,讯使寻找了一条小巷隐匿入夜色,他能嗅到远处有人靠近,当那个人走过来时他就可以闪身到那人背后,把牙齿刺进那一段脖颈里,当然,他吸食的血液量不会让人致死,也不会挑虚弱的人下手,把对方也变成吸血鬼他也没兴趣。最多是让对方脖子一疼,意识停上两分钟,回过神来时脚下虚浮些。

怎么说,作为吸血鬼,他也能称得上善良。

讯使屏息凝神盯着地面上匍匐前进的影子,月光下那道影子单薄修长,像一片色泽微沉的霜,离他还有几米远时那个人却突然停下来了,顿了几秒,才继续向前走去,脚步平稳无声,步伐让讯使想起家乡雪原上的某种猫科类动物,用生着肉垫的爪子潜行,将脚下的每寸泥土地变作雪原,狡诈又优雅。

其实讯使还可以回忆得更细一些,但他强迫自己就此打住了。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想起“故乡”这个让人心神不宁的词汇。

那个人走过来了,讯使感知着那股气息,男性,年轻人,对于他来说是非常好的食物提供者。

讯使弓起身,在男人到达自己身侧的瞬间发力,将对方按在墙上,并用另一只手捂住对方的嘴——讯使考虑过在这种情况下这只手是卡住脖子还是捂住嘴,但由于吸血鬼的力量对于人类来说太大,前者不小心的话很可能让人脆弱的喉骨折断,所以讯使还是选择了后者。

“非常抱歉。”男人比他想象中高出许多,这让讯使不得不踮起脚才能完成这个动作,男人挣扎了一下,讯使按着他,确确实实带着歉意说:“我只需要一点血,你可能要睡一会儿...”

男人没有再次挣扎,甚至没有像从前他遇上的人那样用被捂住的嘴发出惊恐的呜咽声,讯使不由将手放松了一点,他踮着脚,身体几乎要挂在这个人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讯使在心中默念,鼻尖先从对方皮肤下血管的位置划过,然后他张开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对着脖颈处轻轻咬下去。

牙齿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一只手突然卡死在他下颌处,手套布料的质感透着人类的体温,但在此刻它却丝毫没有温情,那力道大得简直要捏碎他的骨头。

猎人与猎物身份的反转似乎只用了短短一秒,讯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掐住喉咙,视野反转,身体重重撞在墙壁上,让他想蜷缩起身体,因为自讯使成为吸血鬼后,已经有太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真切的疼痛了。

对方想杀了自己。自己会死掉。

这个念头在讯使心里弹出,生理性的恐惧升起,然后突然毫无征兆的落下,像一只没扎好口子的气球。他甚至松开了紧抓男人手腕的手。

吸血鬼无法升上天堂,也无法坠入地狱,可是即便如此死亡依旧冷漠而客观的存在着,他没有归途,也许意识的消亡会让他到达某一处终点。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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